中緯西風帶

信口開河,遊談無根
考研中!!!

腐烂(1)

灵丧

考古出来很久很久之前没写完的一个脑洞,于是心血来潮续写了

有关于病症的描述我都是从网上找的,大家看看就好~






登上大巴,刘丧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,从包里取出耳机带上。他闭上眼睛假寐,但脑子里想的却是昨天自己收到的那则短信。弥勒佛的办事效率很高,自己刚给他打电话表示要接活,几分钟后他就将事件发给了自己。但是与平常不同的是,短信上只有简单的提示“屏山村”“C级鼠人怪谈”以及一段短小的介绍“两月前屏山村出现鼠人怪谈,两名调查员进入村中后失踪,事件由D级升为C级。”



刘丧在心中叹了口气,这么草率的情报很少见,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.但是在没有实地了解之前,他一点头绪也没有。连天来的噩梦让刘丧精力不济,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,他索性靠着车窗睡了过去。



几个小时的车程让刘丧全身的骨头有些发酸,拖着行李箱向村子的方向走去,中午在车上什么都吃不下,现在他的胃已经开始隐隐疼起来了。摸了摸口袋,刘丧发现胃药已经吃完了,心中叹息一声,他加快了脚步。现在只希望能赶快吃些热饭热菜,不然单单胃疼就能要了刘丧半条命。





村口的大树枝叶很是繁茂,树上挂了个大大的木牌,上边刻了三个黑字“屏山村”,字的颜色有些掉落,不过还是能辨认出来。刘丧多看了大树两眼,眼中有些疑惑,但是没有过多的停留,又继续向村子里走去



有几个村民看见了他,其中一个老汉向他走来。刘丧礼貌的冲着他微微一笑,表明自己是一名驴友,听说这里风景秀丽,想要拍些照片,希望能在村中住些时候。老汉打量了他一番,并没有回答什么,只是叫他跟着自己向村里头走。刘丧道了谢,紧紧跟在老汉身后走过了一排排的房屋,向村子西面去了。



坐在村长家中,村长热情的将一海碗的小米粥端到了刘丧面前,还专门为他盛了些萝卜干,花生米之类的小菜。刘丧也没有客气,大大方方的接过碗大口喝起粥来。



村长坐在桌子的一旁抽烟,一边说:“村子吃的住的比不上城市里头,有啥子不习惯的就跟我说,这几天你就在我这里住下……”刘丧听着他讲话,不时回应他两句。吃了些东西,胃里好受了不少,等疼痛感彻底缓和,刘丧放下了筷子,用手擦了擦嘴巴,“那这些天就要麻烦村长啦。”



刘丧上楼将行李放在了房间中后再次下楼,村长正坐在门口吧嗒吧嗒抽着烟,见他这么快就下来,有些奇怪,刘丧解释说,自己刚刚吃饱,想出去转转消消食。村长点点头,冲着外头一招手,一个少年快速的走了过来,村长指了指刘丧,吩咐他陪着刘丧,带他去看些风景不错的地方。



刘丧并没有拒绝,谢过了村长就跟着少年出了门。少年话很少,似乎不太爱说话,一路上表情都没什么变化,刘丧问了他几个问题,但最后只知道了他叫陈升。两人从村中小道中慢慢走过,刘丧推算了一下,他们这是在往北边走,村子说大不大,大概抄近路走了二十分钟,他们就从村子里绕了出去。



刘丧坐在一块大石头上,望着近处的山林,想着屏山村还真是名副其实,三面环山,只有东边能通路。陈升从树上摘了几个果子递给刘丧,果子卖相并不好,但刘丧却笑着接过来咬了一口,然后对着陈升竖了竖大拇指,“这果子真不错,真甜。”陈升听了他的话,木讷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了一丝微笑,“这种果……果子长……长得……丑,但……但是很……很甜。”刘丧心中惊讶,原来这个陈升是个结巴,难怪不怎么说话,但是面上却不显,只是笑着点头。



看见刘丧的表情没什么特别的变化,陈升像是松了口气,但也没有继续说话,又低下头去,沉默的站在了一旁。



又吃了一颗果子,刘丧站了起来,拍了拍屁股,“今天坐车还是有些累,我想回去睡一觉,其他景色明天再去吧。”陈升点点头,两人朝着村子的方向折返而去。






回到房间将门锁住,刘丧坐在床上,陷入了沉思。这个村子还真是有着诸多怪异的地方。明明三面环山,如此闭塞,村中既不耕种,也不养殖,应该不富裕才对,但他今天走过,发现村中房屋修缮完好,似乎并不缺钱,但是,让他感到疑惑的是,他并没有在村中看到交通工具,那村民平时是怎样进出村子的呢。更加奇怪的是,他发现,村中大多数都是青壮年,一路走来,竟然没看到一个孩子,连老人也没有几个,这一点很是不正常。



心中反复思考着这些反常的现象,刘丧摸了摸下巴,暗叹这个村子肯定有古怪,自己这趟估计要麻烦重重了。



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,刘丧早早的就醒来了,打开手机一看,原来才四点,但已经一点睡意也没有了。靠在床头,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,刘丧轻轻叹了口气,这样子不知道还能撑多久,不过好在,他也没什么可留恋的。



天色渐渐的明亮起来,刘丧将被子整理了一下,走进卫生间简单的洗漱起来。等他走下楼,才发现村长也已经起来了,村长见到他这么早就下来也是很惊讶,连忙问他是不是睡得不舒服,刘丧笑着摇头,说自己的失眠症是老毛病了。村长憨厚的笑了笑,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后,对着厨房方向大声说了几句土话,刘丧听不太懂,不过猜是催大婶把早饭做的快一些。



早餐很丰盛,蒸了红薯和馒头,还煮了面条。村长热情的招呼刘丧多吃,刘丧早上起来没什么胃口,但还是尽量将碗里的东西吃完了。早餐吃到一半,刘丧瞥见门口蹲着个人,露出小半边身子,他仔细分辨了一下,应该是陈升。



刘丧对着门口叫了一声“陈升!”,陈升似乎被他这突然一叫吓了一跳,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。刘丧有些奇怪,问他为什么蹲在门口不进来,陈升显得有些局促,他捏着衣角,脸微微有些涨红。



村长将筷子一放,大声对着陈升说道,“发什么傻呢?快进来。”陈升的身子微微哆嗦了一下,飞快的走了进来。刘丧心中琢磨着,将陈升拉到自己身旁,握着他的手臂,刘丧发现这少年身体绷得有些僵硬,细细感受下还在发抖。村长对着还是一副笑脸,直说这小子没见过世面,上不得台面。刘丧陪着他打哈哈,却能感觉到在陈升进来之后,村长明显有些烦躁,而且他余光看见,村长老婆看见陈升之后脸色就是一沉,嫌恶溢于言表。



饭后,刘丧让陈升带着自己出去逛逛。走在路上,刘丧心中琢磨着刚刚的事情,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头一定大有文章,说不定和村子的秘密都有关联。但是现在问题是越来越多,线索却一点没有,鼠人更是连一点影子都没见,刘丧捏了捏眉心,按下心中烦躁的感觉,走一步看一步吧,他想。






刘丧在村子中转了几圈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,村民虽然看起来质朴,但是隐隐透露出的敌意让他一直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。靠在一棵半枯的梧桐树下,刘丧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,他的思绪不由自主的从眼下的情况中飘离开。



一年多之前,刘丧接到一个 D 级的任务,那个时候他还是组织的新人,虽然很有能力但在事件处理流程上还是纯小白。组织为了尽快培养出能独当一面的成员,给他配了个任务完成度排行第一的大佬。最开始刘丧还不知道张起灵沉默寡言(黄金比例)的外表下是高超的武力值,还以为是普普通通的社畜前辈,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身先士卒,怪物来一个咔咔咔砍一个。但当刘丧真的被一只子母煞追的上蹿下跳,为自己的年少轻狂痛哭流涕的时候,张起灵挺身而出三下两下把那逞凶的鬼物收拾的服服帖帖。刘丧目瞪口呆的看着,不由得按住自己砰砰砰直跳的心脏。这就是坠入爱河的感觉嘛?



他们一起做了很多任务。红衣女鬼,水鬼索命,固安镇诈尸事件,东城妙龄少女诡异自杀案……刘丧觉得,不会有比张起灵更和自己有默契的人了,他们甚至不需要交流,只用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的想法。在水鬼事件中,刘丧只身一人跳进回水滩中捞尸,张起灵到的时候,尸体飘上来了,人却没上来。当时周围的人都不敢下水,张起灵却毫不犹豫放下背包就跳进了谭中。



刘丧那天差一点就去见了阎罗王,还好张起灵最后拉住了他。上岸后张起灵明显生气了,拎着包转身就走。刘丧瘫坐在地上一点力气也没有,想喊张起灵也喊不出来,一说话就咳嗽。



张起灵走了一百多米还是折了回来,就看见刘丧泪汪汪,眼巴巴的盯着他,看起来委屈可怜极了。张起灵将人背在背上,刘丧的头靠在他的肩上,小声沙哑的说,“我相信咳咳…你会救我的嘛…咳咳咳不要生气…”



刘丧最后还是得到了教训。张起灵面无表情杵在他床边,监督他硬把中药和一大碗姜汤灌了下去。






“真蠢啊……”刘丧闭上了眼睛,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。在那次任务之后,刘丧做了张起灵 11 个月零 17 天的搭档。刘丧以为他可以一直做张起灵的唯一,然后日久生情,成功抱得美人归。但当大家热烈欢迎铁三角小队另外两个人回归的时候,刘丧只敢躲在门外悄悄看着铁三角三人互相拥抱。之后,刘丧的上级玉兔找到刘丧,表示他现在已经完美的通过了各项考核,成为了组织的正式组员了。在玉兔问他的打算,是否想要和铁三角一起做任务的时候,刘丧迟疑了,最终按耐住点头的冲动,摇了摇头,“很多地方都缺人手,铁三角小队配置很完美了。”玉兔满意的点了点头,“不愧是完美新人,完全没有雏鸟情结哦,那先这样,姐姐之后把你的任务发到你的个人端上,千万不要忘记接收~”



刘丧从完美新人变成了劳模。他让自己忙了起来,每天都飞来飞去处理不同的事件。眼看着刘丧变成愈发憔悴,玉兔劝他休息一段时间,刘丧拒绝她的好意。他清楚的很,忙不过是个用来逃避,麻痹自己的借口罢了。



“先……先生。”一道声音打断了刘丧的思绪。刘丧睁开眼,陈升有些局促的站在他面前,“我……不是……故意……”刘丧听他说的艰难,摆摆手示意没关系,“怎么了?你好像找我有事?”“您不要……不要留在……村子。”

刘丧有些惊讶,他环顾四周,确定没人之后伸手按住了陈升的肩膀,“不要紧张,这儿没有旁人,为什么要这么说?”陈升摇摇头,退后两步头也不回跑走了。



搜寻无果,刘丧慢慢朝村口走去,入村之后,他的手机就没有信号了,只能用来看看时间。这个村庄的人们好像不需要手机电脑之类的电子产品,村中唯一一台固定电话在村长家中。刘丧不经意瞥了那电话一眼,水晶头似乎并没有插上。村口的大树下堆着不少落叶,就像突然加速了入冬的进程一般,刘丧试探性性顺着村前的路往前走,走了两个多小时,路还是笔直的通向远方,两旁的山和树就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,随便看上去并不相同,但是仔细一瞧就会发现和前面某一段的景色别无二致。刘丧揉了揉因为长时间行走有些酸疼的腿,站定望了前方一会就掉头沿着来时的方向走去。



“村长,村子里之前来过外人吗?这里这么漂亮,应该有不少人来旅游吧?”坐在餐桌上,刘丧喝了口豆腐白菜汤,漫不经心的问。



“没有很多。”村长吐掉嘴里的鱼刺,“来了也待不了几天,觉得不方便嘛。毕竟是山里头,啥也没有……”眼看着村长又要开始长篇大论村中的不方便,刘丧连忙打断,“那他们都去了哪里玩啊?”“也没啥,就在村里转了转呗。咋,陈升没好好带你玩?看我不剥了他的皮。”“没有没有,我就是好奇,在整理好看的地方,回去想写个旅游攻略。”“攻略?”“就是推荐其他旅客来这里玩。”

“那敢情好!”村长一下子站了起来,抓住刘丧的手,“我们很欢迎客人来玩的!小兄弟,你整理得怎么样了,要不要我和你说道说道?”刘丧从包里拿出相机打开相册,递到村长面前,“您瞧瞧。”



村长仔细的一张一张看过去,然后将相机还给了刘丧,“专业的就是不一样!我天天看,啥子都看不出来,这一照一下子不一样了。”“村长,我想问问村中有没有什么习俗之类的啊,我写的时候,可以搞个特色项目。”



村长思索了一下,一拍巴掌,“有有有。后天我们村要祭树神,小兄弟你可一定要看看,保管你没看过。”刘丧笑着点头。






倒了杯温水,刘丧将药片放进嘴中合水吞了。抖了抖瓶子,刘丧数了数剩下的药,还有一周的量,应该够用吧……虽然他无牵无挂,但是也不想烂在这种地方,那种从内而外腐烂的感觉,真的是……比死亡还要难受呢。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关于腐烂

科塔尔综合症

以虚无妄想(nihilistic delusion)和否定妄想(delusion of negation)为核心症状,患者主要是认为自身躯体和内部器官发生了变化. 部分或全部已经不存在了,如某患者称自己的肺烂了,肠子也烂了,甚至整个身体都没了。

患者感到自己已不复存在,或是一个没有五脏六腑的空虚躯壳,并认为其他的人,甚至整个世界包括房子、树木都不存在了。

患者认为自己已经死了 不复于人世或者五脏六腑已经被掏空 即使正和外人说话也不认为自己是活着的。


btw:大家不喜欢奔赴星河这种类型的吗?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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